本文要點：應用外源性聚合物基質構建聚集誘導發射(AIE)納米探針促進了AIE發光體(AIEgens)在診斷腦部疾病中的應用。然而，基于AIE的納米探針的有限熒光(FL)和低主動靶向能力阻礙了它們的成像應用。本文報道了一種白蛋白整合的AIE探針，采用內源性白蛋白作為有效的基質來封裝AIE探針，以提高熒光量子產率(QY)和主動靶向能力。白蛋白整合策略有效地抑制了白蛋白的分子內振動，并增強了gp60受體介導的細胞內吞作用。

　　背景：與可見光區域（400-650 nm）和第一個近紅外窗口（NIR-I，650-950nm）的傳統熒光成像相比，第二個近紅外窗口（NIR-II，1000-1700 nm）表現出更高的信噪比（SBR）和更深的組織穿透，這歸因于其低組織吸收和散射。在各種NIR-II熒光納米探針中，聚集誘導發射發光劑(AIEgens)在高濃度或聚集狀態下具有強熒光，克服了傳統有機染料聚集誘導猝滅效應的局限性。疏水性AIEgens通常需要使用兩親性聚合物進行后處理，以封裝并形成親水性納米顆粒（也稱為AIE點）。然而，有限FL和低主動靶向能力使得AIE點難以實現高質量的腦成像。因此，發展高效的策略制備具有強熒光和腦腫瘤靶向能力的水溶性AIE點具有重要意義。

　　研究內容：作者提出了一種制備AIE點的白蛋白整合策略。白蛋白的疏水結構域與AIEgens強烈相互作用并通過氫鍵固定AIEgens，抑制AIEgens的分子內振動并提高QYs。作者研究了基于白蛋白的AIE點(B-AIE點)在癌細胞和皮下荷瘤小鼠模型中的腫瘤主動靶向能力，采用B-AIE點在原位膠質瘤和局部腦缺血小鼠模型中實現腦腫瘤和腦血管的NIR-II FL成像。

　　AIE點的合成與表征如圖所示，作者用DSPE-PEG2000(D-AIE點)和牛血清白蛋白(B-AIE點)作為封裝配體制備了具有不同發射的載有AIEgens(DT，AT，TT)的納米探針(圖1a，b)。如圖1c所示，B-DT、B-AT和B-TT AIE點顯示出均勻的球形形貌，與D-AIE點相似(圖1d)。表明白蛋白可以用作制備AIE點的封裝基質。作者通過測量斜率來評估B-AIE點與傳統D-AIE點之間的QY變化，如圖1e所示，結果表明B-AIE量子點比D-AIE量子點具有更高的量子效率。


　　作者繼續研究了白蛋白修飾后QYs的增強機制。如圖2a所示，白蛋白的熒光強度隨著DT濃度的增加而逐漸降低。圖2a插圖表明DT與白蛋白之間存在強相互作用。作者使用分子對接技術進行了DT和白蛋白之間的分子對接研究。如圖2b所示，DT與白蛋白的結合位點形成適當的空間互補。圖2c和2e顯示存在AT和TT的情況下，白蛋白的FL猝滅現象與DT相似。較高濃度的AT/TT導致白蛋白更多的熒光猝滅，這表明AT/TT與白蛋白結合。AT和TT的結合常數都小于DT的結合常數。此外，AT和TT的芳香環有助于與Trp213的噻吩環形成π-π堆積相互作用。作為氫鍵供體，TT中噻吩環上的硫原子與Glu291形成氫鍵(圖2d，f)。DT是三種白蛋白中與白蛋白結合好的分子。這些相互作用增強了分子構象剛性，提高了熒光發射效率。

　　隨后，作者評估了不同濃度的AIE點對細胞存活率的影響。如圖3a-c所示，白蛋白修飾的AIE點(B-DT、B-AT和B-TT)具有即使在高濃度(100μg·m-1)下對這些細胞系的存活率幾乎沒有影響。此外，通過傳統方法(D-DT、DAT和D-TT)制備的AIE點對正常和腫瘤細胞系也沒有表現出不利影響(圖3d-f)。


　　作者繼續研究了基于白蛋白的AIE點對過表達gp60受體的癌細胞(包括HepG2、4T1和C6細胞系)的主動靶向能力(圖4a)。共聚焦圖像(圖4b)顯示，經B-DT AIE點處理的癌細胞比經D-DT AIE點處理的癌細胞顯示出更強的熒光強度。在HepG2、4T1和C6細胞系與B-DT AIE點孵育后，FL強度比D-DT AIE點處理的癌細胞高6.5、9.6和13.0倍(圖4c)。結果表明，HepG2、4T1和C6細胞系對B-DT AIE點的吞噬作用遠大于D-DT AIE點。因此，推測基于白蛋白的AIE點對過表達gp60受體的癌細胞具有良好的主動靶向能力。

　　作者進一步建立了皮下腫瘤小鼠模型(4T1，HepG2)來評估體內主動腫瘤靶向能力。如圖5a所示，在使用探針2小時后，可以在腫瘤區域檢測到FL信號。B-TT AIE點處理的小鼠的腫瘤區域比D-TT AIE點處理的小鼠的腫瘤區域更亮。腫瘤區域的FL信號在注射后6 h達到較強。B-TT AIE點處理組的SBR為4.3(注射后6小時)，高于D-TT AIE dot處理組的SBR為3.4(圖5c)。B-TT AIE點處理組的SBR在24小時僅下降到3.9，而D-TT AIE點處理組下降到2.4。推測B-TT AIE點可以通過主動靶向在腫瘤中積累，從而在腫瘤區域停留較長時間。在HepG2荷瘤小鼠模型中也觀察到類似的現象(圖5b，5d)。


　　隨后作者建立原位膠質瘤小鼠模型以評估不同修飾的AIE點的腫瘤靶向成像性能。磁共振成像(MRI)和生物發光成像顯示，所構建的原位神膠質瘤具有相似的腫瘤大小和細胞增殖活性(圖6c，d)。如圖6a所示，靜脈注射D-TT AIE點后，FL信號幾乎沒有變化，這表明D-TT AIE點在神經膠質瘤中并不富集。相比之下，在靜脈注射B-TT AIE點后，小鼠神經膠質瘤區域的FL信號顯著增強，并隨時間逐漸增加，這表明B-TT AIE點可以通過BBB在神經膠質瘤中積累(圖6b)。這可能是因為基于白蛋白的AIE點可以通過gp60介導的仿生轉運機制穿透血腦屏障并靶向膠質瘤細胞。定量分析表明SBR達到較大值在注射后12小時為3.2，比D-TT AIE點處理的小鼠高約2倍(圖6e)。作者進一步應用B-TT AIE點對小鼠模型的腦缺血進行成像。通過靜脈注射玫瑰孟加拉并照射25分鐘建立腦缺血模型(圖6f)。在沒有照射的情況下，可以在大腦半球中觀察到豐富的血管。相比之下，在大腦半球的照射區域中幾乎沒有血管，表明形成了局部缺血(圖6g)。成像區域的高斯擬合顯示分辨率可達70微米，SBR高達90，表明該探頭能夠高靈敏度、高分辨率地對腦缺血區域進行準確成像(圖6h，I)。


　　作者評估了基于白蛋白的AIE dots的生物安全性。結果表明基于白蛋白的AIE點具有優異的組織相容性(圖7a-q)。


　　總結：作者開發了一種白蛋白整合的方法來增強FL并提高AIEgens的主動腫瘤靶向能力。結合常數的測定和分子對接模擬揭示了這種結合機制。與傳統的D-AIE納米探針相比，B-AIE納米探針顯示出更高的QYs和細胞攝取效率。在體內腦腫瘤和腦缺血模型中，使用B-TT AIE點的NIR-II FL可以實現高的SBR(～90微米)和分辨率(70微米)。因此，與傳統的兩親聚合物相比，白蛋白是開發AIE納米探針的良好平臺，在腦部疾病的高靈敏和高分辨率成像方面顯示出潛在的優勢。

　　參考文獻

　　doi.org/10.1021/acsami.1c227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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